信仰剧本的限制与无限

我们在用这个世界诠释着自己

我有几位基督徒的朋友,他们人都非常非常好。你不要以为我的夸奖是带有潜在引号的,绝对没有,人真真正正非常好。前几天我拜访亲戚,她也很幸运是一位基督徒,她一家都是……。

闲谈之间谈到福音。哇塞,这位平常不太爱说话的人,口中如同机关枪一样。概念、故事、情结、思考、逻辑、推导、感叹、同理心。和刚才闲谈的状态判若两人,我很惊讶的劝她把语速放慢一些,表示有些跟不上她了。并建议她与我说说她亲身经历的故事,这样我才更有代入感。这次她娓娓道来了半个多小时。临走送我一本圣经,感谢,感谢。

昨天和今天她又电话我,说希望我参加她们的小聚会。我遗憾的表示,等下次到相同城市再说吧。

她的热情让我想起了我现在的一位基督教朋友“队长”。队长话不多,总是娓娓道来的状态。恰恰是这种状态身边的人与他相处非常舒适。他从来没有向我传过“福音”,起码我从来没感受到他的发力。

我在心中问自己,他俩是信仰同一宗教吗?为何感受天翻地覆。不是同一本书,同一个神吗?这是为什么呢?

请原谅我的跳跃,我竟然回想起伯薇的游戏“剧本杀”。游戏中每个人给出剧本,并提供目标,为了实现目标进入表演的状态。游戏有趣的是其实剧本根本没有什么作用,你只是在用剧本在限制自己而已。你表演的不是剧本,你表演的是你自己。

我隐隐感觉到宗教信仰其实也是一种剧本,演绎的过程其实就是你期望获得的内容。不是你信仰了宗教,而是宗教“信仰”了你。借着信仰宗教的名义打开了自己的某些限制而已。这名正言顺的打开过程,就是一种通道。

就如同我在推行的“敏捷”一般,这东西也只是一个借口、一个名义、一个口号而已。但真正有效与否的关键是给团队的能量形成一种通道。

在吉田兼好的《徒然草》之中有言:附着于物,消耗并伤害其物之物,有无数。身有虱,家有鼠,国有盗,小人有财富,君子有仁义,僧侣有佛法。

追求无限,很多时候恰恰陷入有限之中,其实无限随时都在有限之中。吉田兼好说的其实就是限制这个事情。

当你真正能够感受到自己,以及宗教、社会、家庭、彼此给的剧本的时候。你就已经不被这些剧本所限制了。隐隐约约感到有若干层次:

  • 听从限制(响应阶段)
  • 感觉到有限制(创造阶段)
  • 在有限中活出无限(整合阶段)

对于听从限制阶段的人,其实不停在表演,以为表演的是你自己。其实你表演的只是“限制”而已,可悲的是你根本没有感觉。

对于感觉到有限制的阶段,你也在表演,但你能把限制之物融入到你的表演之中。

在有限中活出无限的阶段,你同样在表演,只是你知道你的表演拥有特殊的意义。

最后,如果可以直接让人们在有限中活出无限的话,信仰这个快捷通道确实真香。只怕又陷入了另一个有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