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一笔是一条线的话,有的人可能很长,有的人可能很短。而我更喜欢靠近死的一边,这边对我来说好像更真实一些。想起在安宁病房遇到的大部分的叔叔和阿姨,他们一般很虚弱,说话不多或说出来的也很难听懂。但令我惊讶的是,哪怕再狭窄的沟通通道,我们竟然也能沟通。
听不清就在问一下,说不清就再说一遍,点点头,摇摇头,一个手势,眨眨眼。这可能是常态,我们平常所谓顺畅的沟通可能只是一个异常状态而已。
越接近死,反而越学会简单,反而越学会尊重生活中的一切细微之处。
在这条生死的线段上,我发现了沟通其实从不在语言里。语言有时太喧哗,反而遮蔽了真正的连接。真正的沟通,是在那些沉默里,甚至在微笑、皱眉、喘息之间,在彼此共享的静默之中。
或许,这是靠近死亡带来的礼物——一种无需言说的理解和一种无条件的宽容。面对那些即将远行的人,我学会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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